【楼诚】三生三世戒•情人(蔺靖，楼诚，凌李)（21 22）
21谁在爱情里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
凌远想着李熏然昨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真是几重欢喜几重忧，欢喜的是李熏然居然主动吻了他？那是不是说李熏然对他也是有想法的啊？忧的是吻是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亲了一下就撤了，临了还叹了口气是为什么？试吃不合口味？所以尝而不买？
三牛看着凌远脸上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苦恼变幻不定的表情，第N次打了个恶寒的冷颤。
这还是那个咱们市院那个著名的扑克脸凌大院长么？
这还是那个跟他认识了十几年的高冷天才好友凌远么？
三牛伸手摸了摸凌远的额头，“没发烧啊？”
“去去去，干嘛呢。”凌远挥掉三牛的手，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哎哎哎，对对对，就是这个样！这才是我认识的凌远啊。继续保持啊！刚才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叹气那个样儿太吓人了，像发烧烧傻了似的，哦，不，是被鬼附身了才对！”
“去你的，少贫！”凌远伸出长腿踢了三牛一脚，三牛早有防备，敏捷的跳开了。
“凌远，你这小女朋友啥时候牵来给我见见啊？”
“什么小女朋友，三牛，我说你这张臭嘴里就吐不出个象牙来。”凌远挑眉斜眼横了三牛一眼，自己这个好友眼睛够毒的。不过，李熏然可不是什么小女朋友……“别闹了，说正经的，那个监一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恢复的还不错。但是你也知道他那个情况，怕是不多久就会恶化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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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病房呢，远远就看到杨建新和郁宁馨跟程明站在病房外，郁宁馨的声音很大，杨建新拉着她，程明的声音也不小，看样子两个人在吵架。凌远隐隐约约的听到换病房，凌院长……
凌远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杨建新这个人，抛开业务能力不说，单就这个人唯唯诺诺的懦弱性格，凌远就觉得他难堪大任，所以李睿几次推荐他担当轻症组主任都被凌远拒绝了。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交给一个见他说话都害怕的直结巴的人手里。
至于郁宁馨，凌远摇了摇头，那是利益往来，等价交换的结果。郁宁馨的成绩的确不足以被市院录取，但是就因为她是郁总的女儿，而郁总是他们医院试点改革的投资人，所以凌远让特批她进了医院，安排给李睿让他带，结果李睿把人扔给了杨建新。李睿说他市侩，没有原则，唯利是图。可他觉得，这是手段，只是收入一个成绩不是那么优异的毕业生，就可以给医院带来更多的投资和利益，给医生创造出更好的工作坏境和更高的薪酬保障，给病人带来更好的就医条件和医疗环境，利明显大于弊，何乐而不为呢？在他凌远心里，人情世故是手段，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凌远扯了扯三牛的袖子，示意他停下脚步，李睿不是说，这个杨建新是住院日改革项目负责人的最佳人选么？他今天就仔仔细细考察考察他处理医患矛盾的能力。
那边郁宁馨和程明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看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就听不懂好赖话呢？”郁宁馨声音猛的拔高，小姑娘气性还挺大。
“怎么说话呢？”程明也提高了音量。
“我怎么了？”
“你还是个医生么？”
“我怎么不是……”郁宁馨气急了，她知道自己能在这完全是因为自己有个好爹，她的成绩不够出色，但是做医生是她的志愿，小姑娘很是憋了一股劲儿想证明自己，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当不了医生。杨建新一看这位小姑奶奶要发飙，赶紧拽住了她。
“二位，我再说一次，我父亲是不会住四人一间的普通病房的。”
“是是是是这样的，因为您父亲现在各项指标基本上都已经正常了，不用再住这个监护病房了，所以我们要把他转入普通病房，其实普通病房的配置也是一样的。”
“你们医院的居然不设单独病房？算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计较，我不介意出监护病房的费用，把监护病房当成普通病房来用！”
“不不不，哎，不是您这样说的，我们医院都是有规定的……”
“规定？规定是人定的，人能定规定，也能改规定，只要有钱，看再小的病也能请最好的大夫，住最高档的病房！”
“是这样的，程先生，如果我们有单人间的话，肯定会给您腾出来，但是现在即使我们没有单人间，你也不能长期占用这间监护病房，因为如果有患者从手术室出来是要用这间病房的……”
“说了半天，把我父亲赶出去，就是为了让别的病人住进来，是么？搞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赚钱么？听说你们医院有个专门给有钱人治病的杏林分院，好啊，那杏林分院怎么收费我就怎么付费。最后再说一遍，我父亲不会住集体宿舍似的病房的！”
“哎，程先生，不是钱的事儿，其实住哪个病房是要看病人的需要的……”杨建新还想再跟程明说些什么，可嗫喏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个完整的话……
李睿正好在查房，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程先生，你是孝子，想让父亲住的舒服一点无可厚非，可现在在做手术的病人，他的孩子也是个孝子，他也想让他的父亲在医院得到最好最及时的治疗。你现在这样做，无疑是在剥夺别人做孝子的权利！剥夺其他病人应有的医疗权利。”
“别人我管不着我也管不了，我只管得了我父亲。”
“好，您这样，我也没办法逼你，但是，我必须把那位病人为什么搬不进监护病房的原因如实的告诉他，而我不保证那位病人家属会不会因此而向媒体披露某明星仗势欺人，滥用医疗资源。”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我希望程先生是个明白人！”
“凌院长说，我父亲他可能时间不多了，我只是想有个属于我们父子俩的空间，最大限度的陪伴他走这一程，这是我对他的亏欠。”
“程先生，我对你和你父亲的情况表示同情，但是，我爱莫能助。医院对每一位来就医的病人，必须是平等的。这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
“如果我坚持说不呢？”程远红着眼，眼眶含着泪，倔强的不肯低头。
“那就是两败俱伤。”李睿迎着他的眼光，一字一顿的说。
凌远看着程远泛红的眼有些心疼，在心底叹了口气。
杨建新这家伙就是个庸才，连这点事都协调不好。凌远在心里又给他划了好几道小叉叉！郁宁馨这个小姑娘，机灵是够机灵，但是太年轻了，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容易被激怒，还需要多磨练。李睿嘛，能力倒是有，业务水平也棒，但是脾气秉性太过刚直，只会硬碰硬的去解决问题，不懂委婉转弯，曲线变通，哎……
“凌远，你这再不出去，我看就要打起来了！”三牛推了凌远一把，神经质的念念叨叨。
“不会的，你把医院当成菜市场了？程先生是个文明人，我们李大夫也是个高素质人才。”
“凌远你能不能停一会儿你那高速运转的大脑，去管管这个事儿啊。”三牛还能不知道凌远在想什么？一定又在心里评估这几个人呢。
“连怎么让病人搬病房这种事儿都要我一个院长去一步一步手把手教他们么？”凌远挑眉看向三牛，三牛顿时没了气势，“好好好，这种琐事不劳你凌大院长大驾，我去，我去行了吧？”
“你去那就真该打起来了。走吧，去看看。”
看到凌远走了过来，杨建新和郁宁馨嗖的一下就闪人了，李睿倒是没闪，他还和程明在那对峙呢，不动如山。
凌远过去拍了拍李睿的肩膀，“交给我吧，我跟程先生谈一谈。”然后给三牛递了个眼神，三牛立刻意会了，拉着李睿说有事找他，一溜烟儿的消失了。
凌远静静的看着程明，看着他眼里的倔强和无处安放的悲伤，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完了，麻溜儿的给我腾病房。有我在，你要是真在老爷子去之前一直住监护病房，我还真觉得你住到倾家荡产也住不起。”
怀里的人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凌远轻轻的点了点头。
程明的头埋了下去，很快，凌远感到胸前一片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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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家雀斗不过老家贼，姜还是老的辣
程明很痛快的搬了病房，三牛很好奇凌远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凌远偏不告诉他，急的他围着他焦急的乱转，他可是听护士们说，凌大院长和程明抱在了一起……
“想知道也行，你上次写的那个胆道疾病基金的申请漏洞百出，你拿回去改好了给我我就告诉你。”
“你可少来，写那玩意简直能要了我的命，和好奇心比起来，我更想活着。”
“你说你，你是我们医院首屈一指的胆道专家，你的技术在全国都是数得上数的，你说这个基金申请你不牵头谁来牵头，偏偏你就是这么副德行，从上学的时候起，写个论文就能要了你的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毕的业！”
“嘿嘿，我怎么毕的业你还不知道？我的论文不都是你帮我写的么？老规矩，这个你就帮我改了吧，我那儿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院长，你忙你忙啊。”三牛嬉皮笑脸，边说边往外跑，凌远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申请只能自己帮他改了……
凌远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早上他走的时候，李熏然还没醒，躺在床上睡成了一个大字，凌远还偷偷拍了下来存在了手机里。
想起昨天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凌远还是有点摸不准李熏然的态度……
这到底算是有感觉还是没感觉？要是没感觉，为什么会吻他？但是要是有感觉，怎么不再进一步？
凌远觉得胃又开始疼了起来……要命……翻出两片药，一摸水杯，空的！一看饮水机，也是空的，凌远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药片儿扔进了嘴里，干嚼了下去……真苦啊……
自己当初做明楼的时候头老是疼，每当这个时候，阿诚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一手握着药片，一手端着茶……
凌远想起昨天晚上李熏然打包了一整桌火锅站在自家门口的样子，那个笑顿时暖了凌远疲惫不堪的心，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起来了吧，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一起吃个午饭也不错……
凌院长破天荒的想要逃个班去跟心上人约个会……
“喂？熏然，起来了么？中午一起吃个饭？”
“呃，不行，我中午有事。”
“哦，那……”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凌远想着既然他中午有事，那就约晚上，可话还没等说出口，李熏然就把电话挂了。凌远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有点沮丧，哎，嘴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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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的车停在了市局门口，远远看到李局长走了过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虚起来，匆匆挂断了凌远的电话。
“小然啊，等了很久了么？”
“没有。我也是刚到。”
“小然啊，刚刚在跟谁打电话啊？”李局长眼尖，刚刚看到李熏然慌慌张张的打电话。
“没，没谁……啊，小刘……”
“小刘？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问问昨天案子的报告放哪了。”
李局长一听这话，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这个熊孩子，居然又撒谎！刚刚他从大门出来的时候还看着小刘了呢，两手空空的，哪里有在打电话！！！“320101！”
“到！”听到有人叫他警号的李熏然条件反射的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打个立正！“爸，你这是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320101，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局长鹰一样锐利的双眼盯的李熏然心里一阵发毛。
“爸……”
“叫我什么？”
“这又不是在局里，而且我放着假呢……”
“你说什么？”
“领导好。”
“哼，叫领导是吧，我告诉你，走到哪里我都是你领导，你最好给我记住！”李局长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座椅靠背上，“说吧，昨天晚上到底在哪睡的？”
俗话说的好，小家雀斗不过老家贼，姜还是老的辣。
李局长就是那只老家贼，那块老辣姜！
“爸你咋知道的？”事情败露了，李熏然蔫了，耷拉个脑袋，神采飞扬的李警官变成了可怜兮兮的落水汪。
“哼，我咋知道的？”李局长瞅着瞬间没了气势的儿子，“知子莫若父，你是我养大的，你什么样儿我能不知道？你说你什么时候吃过早饭？”
原来是这里露了马脚……
李熏然用他那双骨节分明又纤长秀气的手捂住了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李队长跟李局长，儿子跟老子，果然是有差距的……
李熏然乖乖的交代了昨晚一切细节，当然除了他偷吻凌远那一段。李局长听完之后，拧着眉一脸严肃的问他：“没了？”
李熏然点了点头，“没了。”除了他还偷吻了下凌远，而且味道还不错。
“真的没了？”哎？凌远那孩子不傻啊，这么好的机会，咋就没了？李局长想问你俩就没发生点啥？看了看自家的熊孩子，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
“真没了。”李熏然瞄了一眼李局长满脸阴云密布黑的像锅底一般的脸，暗暗的在心底想着，打死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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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和李局长到简瑶家的时候，简瑶在厨房帮着他妈在准备饭菜，简萱在沙发上听着傅子遇夸夸其谈，眼睛里面充满着膜拜的目光对着薄靳言，一副随时准备跪拜大神的姿势。
看到李熏然和李局长来，简瑶跑了出来，简萱蹦了起来：“李叔叔，熏然哥。”简直好的像一家人。
今天这顿饭的主题是宣布简瑶和薄靳言要结婚的好消息……
李熏然听到这个消息，除了意料之中和理所当然的由衷的为简瑶高兴，竟然没有在心里找出一丝丝别的情绪……
心境变了，看事物的角度也会跟着变，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也看得越发清楚了起来，比如现在，李熏然看着李局长走进厨房的身影，有些若有所思，他以前都没有注意过，难道他老爹……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多位老丈人了。”薄靳言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耳边响起，笃定的语气，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李熏然抬头看了眼薄靳言，他很钦佩薄靳言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也毫不怀疑薄靳言说的，但是他还是就这件事的速度问题垂死挣扎了一下，“我爹是个含蓄的人。”
“以前含蓄，那是因为是顾及你。”傅子遇也贴了过来，摇头晃脑，“现在简瑶要和靳言结婚了，所有的阻碍也都没有了，前面就是一片康庄大道啊，还不加速冲线？”
这话说的太直白，李熏然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林念初要回来了，李熏然要相亲了，艾玛，我想想头都疼，这俩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哪！还能不能愉快的谈恋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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